周敬渊是亲自去查看了监控才来的,奴隶私逃出府躲进花田的行为莫名其妙,周敬渊听着底下人的汇报,甚至无法替安叙找到一个合适的、让他有理由在这个身为奴犬的处境里,毫无计划就兵行险着的理由。

    无论是从前的秦家大公子,还是现在的奴犬,安叙从不是一个行事没有计划,容易冲动的性子。

    在监控室的短暂思索里,周敬渊猜到了一个可能。

    这个可能让他微微心软,刚说过没多久的“罚满三天才许解释”,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他看了眼时间,刚过十一点,他原本打算直接把安叙放下来,只是这会儿见奴隶吊在肛钩上摇摇欲坠的破碎样子又实在好看,于是轻轻抹点了差点落进奴隶眼睛里的汗水,又把沾了汗液的指尖插进了奴隶的嘴里,“还有五十分钟,挺得住吗?”

    安叙是断然不敢让分贝仪的电击波及到这个舒云城里说一不二的主宰者的。

    他把呼吸都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最轻,受尽了电击苦楚,此刻疼痛不已的舌尖却绕过分贝仪讨好地缠在了主人的指尖上,他一边小心翼翼地舔掉那一点点的咸涩,一边用泪水氤氲的红肿眼睛看着周敬渊,强弩之末地点了点头。

    于是周敬渊放开手,坐进了唯一的那张单人沙发里。

    他打开了腕式光脑,一边欣赏着奴隶痛苦隐忍又害怕不安的样子,一边处理一些并不急迫的零碎工作,而备受煎熬的奴隶大概是不敢打扰他的工作,竟也把原本压不住的喘息生生地忍了下来。

    沙漏一点一点地往下落,安叙冷汗如雨,用尽了全力,终于熬到了时间。

    午夜十二点。

    今天的惩罚该结束了。

    可是周敬渊在这里,欢堂自然不会有人再过来自找没趣地坏主人兴致,而此刻周敬渊不发话,不管时间过了多久,安叙都得继续熬着。

    对未知的绝望把已经再难支撑的安叙又逼出眼泪来,沿着下颌滑落的眼泪,正好落在了周敬渊的掌心里。

    周敬渊示意他把分贝仪吐出来,那小东西落地的声响在极度安静的室内显得格外突兀,周敬渊解开他手臂的束缚,“没什么想说的吗?”

    被严令噤声的安叙缓了一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谢谢主人。”

    他自己活动着不怎么听话的手,同时努力踮起脚尖,把屁股里的肛钩拿了出来,他终于得以双脚落地,早已肿得不成样子的脚却早已无法在尖锐凸起的木楔上支撑身体的重量,他骤然向前栽倒,下一秒,却被周敬渊接进了怀里。

    奴隶抖得不成样子,偏浑身的凌虐痕迹配上那样清俊隐忍的一张脸,格外地勾人,周敬渊一手揽着他,难得地朝令夕改,“不想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