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哲的想像中,干这种缺德事的人应该面容狠戾,形容猥琐,或者脸色阴沉,老谋深算,总之就是这么个反派的感觉,要么来个笑面虎也行,但是眼前的男人看起来即胆小又卑微,见到他后露出的笑容更是带着点惶恐,似乎在怕着什么般。

    “安心道长?”苏哲怀疑地问。

    “对,对,是我。”这位安心道长一迭声地道,附带着点头哈腰,“正是我。”

    苏哲没说话,等着下文,一般这时候道士们就该吹一些行内的话,诸如“血光之灾”这种耸人听闻的词得不要钱一样往外蹦,没想到,安心道长就这么和他面面相觑了半天,谁也不吱声。

    什么情况?

    苏哲完全摸不着头脑,身后向北的脑袋凑了过来,瞄了眼也不说话,三个人在门厅大眼瞪小眼,局面诡异极了。

    “那什么,您……对这墙怎么看的?”苏哲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这墙?”安心道人似乎被吓到了,愣了下突然急声道,“好,拆得好!这拆得太好了!这样一拆,居住才能安心啊!”

    苏哲:???

    向北觉得无趣早回厨房去了,他的菜正做到关键时刻,不能放手。

    苏哲只得耐着性子道:“您觉得好吗?”

    “对啊,这墙一看就不正常,拆了好啊!”安心道人一付老怀大慰的态度,眼光看到门内,立时又恢复到那付畏畏缩缩的模样,“就是,那个,家里还需要处理一下。”

    “是吗?”苏哲的警惕心又提了起来,“您要进来看看吗?”

    “可以吗?”安心道人似乎惊喜地道,“那、那我就进去看看哈。”

    苏哲让开一半,安心道人点了点头,站在门口踌躇了片刻,抬头小心翼翼地道:“要脱鞋吗?”

    苏哲:“……不用。”

    如果一切真是这个人搞的鬼,那只能深切证明了人不可貌相这句话。

    安心道人又点了点头,迈腿进来后在门口呆了会儿,虽然极力掩饰但是时不时瞄向黑线的眼神还是暴露了他的目标。苏哲没说话,就想看看后续,就见他慢腾腾地在室内转着圈,这儿看看、那儿看看,眼神还是一直往门口的黑线上瞄,到最后似乎已经放弃了,直愣愣地站在客厅盯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