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炸得“啪啪”响，于清婉双手紧握放在膝盖上。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随着“嘎吱”的门轴转动声，有人进来了。
火红的盖头遮挡住她所有的视线，不熟悉的脚步声令她下意识绷直背脊。
从盖头下方看去，艳红的衣摆出现在面前，她下意识抓紧裙摆，勒出道道折纹。
喜婆在旁边奉礼：“请新姑爷掀盖头。”
接着盖头被轻轻揭起，裴继之面带桃花的脸猝不及防地撞入她眼帘。
淡淡的酒味从他身上传过来，他拘束站在那，好似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
喜婆又宣：“饮交杯酒。”
他从小莲手中接过酒杯，郑重放入她的手中。
于清婉被他拉起手臂交颈而饮，一杯尽，他屏退房内其他闲人，只余他与于清婉在房中。
明明房间人少了应该更自在，可于清婉却觉得手心里的汗水更多。
身边凹陷，他在她旁边坐下。
两个人像学堂中的学子，静默排座。
裴继之望着墙角，忐忑道：“我知这门亲事是我强求而来，你若是不高兴……”
“我若是不高兴，你当如何？”于清婉转过头，神色不明看着他。
裴继之疯狂摇头：“你若是不高兴，打我怨我都行。”
于清婉：“……”亏她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有建树的话。
经过他这么一打岔，于清婉反倒是不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