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珠凄凄惨惨的地把话说清楚,其实主要是告状,说清宁如何抢走她的马,又如何把马剥皮削骨,手法残酷。

    她那狼狈的神情尤其像一朵雨后沾水的小白莲,楚楚可怜,可惜清宁不太吃她那一套。

    大夫人皱着眉毛问,“可真是如此?”

    谢玉珠抬头看了清宁一眼便快速把目光移开,唯恐被她打一般,小声说,“当然是真的。”

    见众人把目光移向自己,清宁懒洋洋说,“二姐姐瞎说什么,我会做这种事情?我做事历来堂堂正正,看不顺眼就打你一顿,怎么会做阴司事?”

    这倒是真的,近几年清宁揍过的贵女可不少,隔三差五就上谢家告状,好险谢家有名望又有权势,不然清宁不得被人套麻袋扔金陵河去。

    清宁又道,“我又不是外邦人,怎么可能吃马肉。谁知道你的马跑了,丢了,还是被你送人?若是东西丢了就到我这儿找,那我干脆做菩萨把东西全捐庙里算了。”

    她一点也不紧张,谢玉珠乃是谢玉瑛头号迷妹,一举一动都要模仿对方,可惜她既没有大姑娘的容貌,又没有对方的脑子,学得不伦不类,只会哭哭啼啼告状,被人欺负就红眼圈。所以谢家六位小姐无论嫡庶谁都不想和她玩。

    谢玉珠哭道,“那请母亲做主审一审吧。”

    大夫人颔首应了,派了人去两位姑娘院子拿人带来当众审问。

    大清早就闹这事情,屋内气氛有些凝滞,二房的三姑娘就翻着白眼说道,“好好的请安就请安,不说些好事反而让奶奶闹心,有人可真不长心。”

    其他人没说话,可也没反驳她,可见也觉得如此。

    三姑娘谢玉簪又道,“况且我看宁妹性子爽快,不是那样的人,反倒是二姐,心思可不简单,我看她还私下给施表姐的未婚夫送过糕点呢。”

    她也是深受谢玉珠告状之害的可怜人。想当初,谢三姑娘就因为私下说大姑娘坏话被她捅到大夫人面前,闹得两边关系不大好。

    虽然后来谢玉珠也给她道过歉,但从小没受过什么委屈的谢玉簪一直对此耿耿于怀,逮着空就戳她肺管子,哪儿疼就指着哪儿戳。

    谢玉珠顿时涨红了脸,她一直怕大夫人给自己找的未来夫家不好,偷偷给好几位少年英才送过信,可惜都没有回信。

    这下被谢玉簪在众人面前拆穿这件事,顿时觉得面上挂不住。

    幸好这时候大夫人的丫鬟也回来了,面色十分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