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霁缓缓后退,他一只手搭在关幼萱肩上,一只手捧着关幼萱的面颊。她绯红着脸,唇间、脸颊,都有他留下的痕迹。而她眉目若春水流动,漆黑的眼珠子凝望他。

    无辜的妩媚最动人。

    原霁眼睛不移开,紧紧盯着关幼萱。少年眼赤红血丝不退,他眼中湿漉漉的,如隔着一汪水的星火。他的情绪又好像平静下去,又好像更加急促。

    他神色软下后,面容带着余留的冷硬。他下定决心,又试图与她商量:“萱萱,我……”

    他粗粝的指腹温柔地抚着她脸,他一寸寸贴近她面颊,低声强调:“萱萱,我……”

    他吞吞吐吐,又不后退:“我想、我想……”

    关幼萱:“可以。”

    原霁猛地顿住,他吃惊地看向她。关幼萱红着脸,抱住他脖颈,埋入他怀中。她天真乖巧,玲珑可亲:“你想怎样都可以,但是你疼我好不好?你不要那么凶好不好?”

    原霁心间滚烫,任她埋于他怀中,软绵绵地求他。

    他缓缓的,手掌贴于她细腰,紧紧地将她抱入怀中。原霁发誓:“我疼你。”

    他原本的焦躁好像被抚慰下,他小心翼翼地收了自己的锋利,温柔地拉住她的手,带着她转身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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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霁夫妻走后,篝火晚会还在继续。

    篝火晚会的鼓声、乐声、军士们之间的欢声笑语,顺着沙漠的风,飘向正缓缓驶入武威郡城的一辆马车中。马车掀开一脸,蒋墨失血后苍白的面容露出。

    这辆马车过于豪华,车外雕彩绘,车中铺锦茵。龙涎香燃起,侍女们温柔地为郎君或倒茶,或捏肩。

    与凉州风格不同。

    是蒋墨那十七八个侍女、卫士在听说公子墨重伤后,急得不行,他们向长安送了一封书信,便亲自去白河镇,将可怜的公子接了回来。蒋墨也许因为伤重,待他们态度比往日冷淡许多,侍女与仆从们并不在意。

    充满西北豪放风气的歌声,在夜幕中飘荡。